——这,我们也不知道这里边有机关。
——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前作战的军事要地,这前厅还是他们头头的地方,设个机关抵挡敌人再正常不过了,我记得进来前已经告诫你们,不要乱走动。
——可是眠眠姐不知道......
——她不知道有理了?现在好了,浪费大家时间精力,还浪费药品。
朦朦胧胧中听到齐晏这些话,关眠拳头攥紧,怒气上来,竟一下就睁开眼睛,喘气,一口气顺了下去,整个人恢复了神色。
她晕了过去但是有意识,她只觉得整个人被抬着,无法动弹,浑身无力,不能睁眼,但仍旧能感知外部环境的声音。
关眠只能归咎于这迷药的药性因为年久失修,效果退了一大半,包扎伤口也没有感觉。彷佛上了一层麻醉药,还真是“因祸得福”。
“眠眠姐,你醒啦!”陶斐斐惊喜,一下子就扑到了关眠前头,半跪着。
关眠此时正躺在前厅后头小偏房内,这里边的木材已经脆弱不成样,不管是床榻还是书架凳子完全不能倚重,齐晏让人搬了折叠床进来。隔着这面墙,齐晏让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
她并没有平躺,而是半躺着,折叠床可以往上提,折叠成摇椅的模样,敛着的睫毛布下了一层阴影,关眠抬起眼皮,眼前豁然开朗。
齐晏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得站着,与她对视一眼,见她醒了过来,只哼了一声。
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金属圆盘,盘里有一团团沾血的棉花、一瓶碘酒、一瓶软膏消炎药、镊子、绷带,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萦绕空气中。
她的左肩包扎了一个伤口,绑带打结的地方是一个蝴蝶结。她迷糊中只听见了边上两道声音,一个是冷言冷语的齐晏,另外一个是担心过犹不及的陶斐斐,其他的人都被赶到了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