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另外的帐篷里亮着光,团里的其他男生似乎也在帐篷里了。关眠出来后站起身,心里嘀咕,这晏老大怎么不守夜了,这城里这么不安全。
院子不远处就是大门,关眠忽而觉得晚上帐篷安扎在这,也是有点危险,不过这里奇怪,按哪估计也安全不到哪去,离大门近,还方便逃跑。
此时大院的木门已经被关上,还用了一根粗木拴在门夹后,十分远古。
关眠伸手按了按,是实木,可也太原始了吧。
转身,余光瞥到了另外一侧的院落,这一边的院落就是今天中招的地方,沙包依然垂挂在原地,厚重无比,包上的冷箭在月色下冷冽了几分。
这院子建得格外别致,后院玄月高挂正中,这前院的月亮却是斜的,弯月的月光刚好照在沙包这一方区域上,多一分都不肯匀出来。
关眠甚至可以想到以前的古人是如何在月下练武,一圈圈打着沙包,一剑剑武动乾坤。
咦,目光落在月光照亮的地板砖上,干净整洁,一点血迹也没有。
奇怪,明明她流了血,也沾染了不少在上面,此时竟然这么干净。
关眠差点以为齐晏是不是找人清洗了去。
她看得不真切,想要靠近走几步,但又不敢真的迈进这块区域。
“怎么还想被射成刺猬?”语气是冷嘲热讽,偏生这音色低沉悦耳。
关眠侧身抬眸,只见在前厅柱子边,齐晏一身素黑运动装,站在那注视着她。前厅柱子上挂着两盏照明灯,明晃晃的白光照的人眼生疼,关眠觉得看着齐晏的身影都有重影了。
“没。”关眠没好气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