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明天下午再动手。”关眠没有解释太多。
祁妩挑眉,并不太相信关眠不会这么分析,正如祁妩感知到的一样,关眠的身手头脑能跟她一比,不是她害怕,而是不想,至于为什么不想这么做。
祁妩想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一个原因。
“我两动手,我两的安全是没问题的,你怕那几个弱鸡有事?”祁妩问。
关眠还是没理她,一个劲削皮。
“你倒是善良,对我来说,别人的命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祁妩勾了勾唇。
她是赏金猎人,手上的血不少。
“何必鱼死网破,这不是我的处理方式。”关眠回了她,举起削到非常薄的木棍,吹开上面的木屑。
这话祁妩也说对了一半,关眠是做私人保镖的,在她过往中,只有保护才是第一任务。
“那你就信任齐晏?明天那个时间点可不保证能活命。”祁妩是信不过齐晏的,所以更想自己把握求生机会。
“我和他不熟,我不信他。”
关眠丈量了一下木棍宽度,又觉得太厚了,继续用刀削皮。
祁妩挑眉,既然不相信,为什么又要同意他的计划,这不自相矛盾。你想做啥,祁妩不由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一阵冷风忽而吹来,吹开了关眠耳侧散落的一缕秀发,露出她整张大气深邃的五官面容。
明明熬夜削皮,关眠的眼眸仍然闪闪发亮,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