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全部看在眼里。
这人张嘴当不了绅士,方方面面的作派倒不输绅士。
“刚才在会所认错你,跟你说句抱歉,”正事是道歉,缪蓝没忘,“我没有觉得你跟谁很像,只是当时没有看到你。”
“嗯。”
“就这样?”她转头看他,“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接受啊。”
“你在笑什么?”
“还好你昨天没去机场接我,”贺京桐明晃晃透露出是取笑,“要不然不知道把什么人带回家去。”
“……”
“我又不傻。”
“不傻。就是眼神不太好。”
缪蓝对他的接受持怀疑态度。
他就是在记仇。
洞天府是高层住宅,贺京桐住的那栋离会所大约五分钟的步行路程。
他住在顶层,进了电梯后,光滑的镜面轿厢壁上映着两人的身影。
缪蓝心里爬上紧张感。
理智上她相信聊聊只是聊聊。
但到底不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产生防备心理是本能。
他健康又高大,如果有力量冲突,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贺京桐在镜面中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直接剖析她:“你紧张?后悔了?”
她把问题抛给他:“要看你会不会让我后悔。”
“未婚妻。”他又换了个称呼,意在强调彼此的关系,“说不定下周我们就把证领了,你在担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