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缪蓝作桥梁,贺京桐的好友申请很快通过,但双方交换了姓名身份后,外加一句你好,就没人再往下聊了。
贺京桐加完人目的就达到了,捐款的事交给缪蓝:“你捐多少,我添一倍,以后这种事,全都以我们俩的名义。”
婚前协议上约定了他们婚后共同使用的一个账户,贺京桐每月转进去的钱不低于七位数,大额消费另算,双方都可以支配。
她就算全捐了,他也没异议。
贺京桐要做慈善,缪蓝没道理不同意,应声说好。
挑高客厅里,那架华丽繁复的古董钢琴靠窗摆放,将原本那架衬得黯然失色。
缪蓝原本担心,这么贵重的物品,而且是他妈妈给他的,搬来搬去,万一有个闪失,他后悔都来不及。
但他说,长久不弹才是对琴最大的损害。
放着放着,就成死物了。
所幸别墅每道门的宽度都够,搬运的工人也足够小心,钢琴没有哪里磕着碰着,安稳地落地。
钢琴经过搬运的震动后,也许会有音不准的问题,贺京桐试了一下。
缪蓝准备去厨房倒杯水,耳边响起流畅的旋律。
被触动的一瞬间,她回身望过去。
客厅尚未开灯,弧形落地窗外是漫天的晚霞,暖色的光映照在钢琴上,给他也镀了层柔和的光晕。
他坐在琴凳上,腰背微弓,视线随手指在琴键上流连。
神态认真,全身心投入,以至于显得虔诚。
谁也不会怀疑,他是真的喜欢他的琴。
缪蓝想到邹阿姨误以为他是个艺术家。
这一刻他真的可以成为艺术家。
古典、优雅,有令人心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