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不知道是霍嘉树的记忆偏差还是叙述偏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哥哥的既然不顾一切保护了弟弟,又怎会事后介怀。
她敏感地察觉到,问题怕不是出在家长的态度上……
但她终究不了解始末,只能宽慰霍嘉树:“别这么想,你哥你还不了解吗。”
真不待见他,贺京桐也不会一口一个小混蛋挂在嘴边了。
贺京桐从洗手间出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缪蓝给他处理伤口。
照她看,那么浅一道,放着不管,伤口很快也能愈合。
但少爷受伤好歹有她的原因,得好好供着。
她在他的伤处轻轻擦了一层碘伏,“还疼吗?”
其实不疼了,但她都问了,那他只有一个答案。
“疼。”
说着又怕疼得不到位,加了声虚弱的吸气声:“嘶——”
……够假的。
但她没拆穿,低头给他吹了吹。
照顾伤患,她是一等一地温柔耐心。
贺京桐心想受点伤也不全是坏事。
擦完碘伏,也没什么好处理的。
她执起他另一只手,重新把戒指给他戴上,摸摸他的疤,主动提起:“我听嘉树说,你这里的疤是因为他。”
贺京桐脸色平静,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因为他?我都不记得了。”
“哦。”缪蓝接着帮他回忆,“他还说,你流了好多血,而且流了好多眼泪,眼泪比血还要多,他第一次见你哭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