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前后瞧了瞧脚下这条遍生青苔的曲折巷路,笑道:“你应该听得出,我是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

瞎子道:“你本和尹兴贤在同一辆车上。”

曾九见他耳力聪敏,又心细如发,满意道:“那你就应该清楚,我对你没有恶意。不然早在尹家门口,我就可以将你拦下。又或者说,我本可以救尹高雄的命。”

瞎子冷冷道:“所以我才问你有何贵干。”

曾九忍不住笑了起来,娇声道:“好吧,好吧。我有个小忙要你帮。”

瞎子道:“我凭什么帮你?”

曾九耐心的柔声道:“因为如果你帮我这个忙,你自己也会有莫大的好处。而如果你不肯帮我,我就要杀了你。”

巷口的氛围忽而变得冰冷而凝重。

曾九望着这个瞎子,心中又忽而间微微一跳,不由叹道:“你准备出剑之前,真的很像一个人。只可惜,你们只像在出剑前这一刻。而你的剑出手后,就根本不配给他提鞋了。”

瞎子冷冷地“注视”着她,但他的剑意却在这瞬间乱了。

曾九敏锐的察觉到,微笑道:“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瞎子沉默不语,半晌忽而将剑收回了腰间的旧皮鞘中。

他言简意赅的问:“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