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乃啊……”知岁看见是她的朋友,嘴角有些勉强地牵起一丝弧度。

——啊对,她还有一个能寄托心灵的对象在。

……

穿着全黑送殡装束的知岁从客厅内走出,与前来找她的文乃对上视线,看着文乃满脸担心的模样,知岁差点没哭出眼泪。

“文乃,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知岁过去挽着文乃的手臂: “很危险的,你有和山本说过吗?”

“有…但我还是想来找你。”

文乃的视线还是不敢从知岁身上移开——此刻她的挚友看起来憔悴又疲累,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般脆弱,是她和知岁认识以来都没见过的。

对,知岁已经为不同的事情奔波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在意大利和日本之间奔走,刚刚回来又遭遇上这种事情…连她的生日,也在上个月悄声无色地过了。

不过大概所有人也知道,知岁没心情在那些日子听“生日快乐”这句话吧。

毕竟知岁的生日——就是知岁与婆婆相遇的日子啊。知岁是婆婆捡回来的孩子,所以…生日也被婆婆理所当然地订在那一天里,虽然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明眼人也知道知岁绝对没心情庆祝。

不如说,知岁现在正把所有错都归咎于自己身上,正在钻牛角尖儿呢。

文乃心疼地看着知岁消瘦的下巴,又搂了搂她: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知岁。”

“好。”后者感激地看了眼文乃,又和她一起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