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绝不是袒露心迹的好时机。

他将你被夜风吹乱的金发勾到耳后,眸光微动:“你不必保护我,尤兰达,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去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好吗?”

你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但又琢磨不出是哪里怪,一头雾水地挠挠头。

“那你不生气了?”你盯着他眼底最近浮现出来的乌青,“真的不生气了?”

雷古勒斯逼近你,一手支在你身后的窗台上,一手举到你额前,作势要敲。你闭紧眼睛,缩起脖子。

没有预计的痛感。悠凉的手掌从你的额头盖至眼睛,你感到有气息骤然靠近又忽而远去。等视线恢复,只看见他黑发下的耳尖通红。

“你快回家吧。”他轻轻推你一把,背过身去。

你狐疑地贴到他身后观察他:“真的不生气了?”

雷古勒斯被你一贴,身体陡然一僵:“真的不生气。”

“哦,好吧。”你爬上窗台,“那我走咯?”

“再见,晚安。”

雷古勒斯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翻窗声,忽然想起这里是五楼。他猛得冲到窗边,才看见你骑着飞天自行车在半空中灵车漂移渐渐远去的身影。

他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但又缓缓放下、用力抿起,扶在窗台上的手指收紧,用力到指节发白。

加入食死徒的两个月来,他开始逐步触摸到一些与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的触目惊心的事实。他想,先前你说的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