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件件地卸下属于穆迪的衣服，只剩下不合身的衬衫与裤子，衣摆的其中一角皱巴巴地塞在裤腰里，看上去颓废又冷淡。

“一个被所有人舍弃的罪犯，不是吗？”他厌恶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头后仰靠至沙发椅背，浅黄的碎发凌乱地耷拉在额头与脸侧，“没有你的小巴蒂·克劳奇，就是这样一条阴沟里的丧家之犬。”

你思考了一下，眨眨眼睛，缩着腿坐到他的大腿上，与他面对面。

“但是现在你不是。”你趴在他肩膀上，抬起头亲亲他的侧脸下颌，“你是巴蒂·麦克米兰了——当然，这得等领证以后。”

他笑了，弯起眼睛，眼尾浮现出独属于老男人的淡淡细纹：“其实在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傻[哔——]。”

你：？

你难以置信：“什么？”

他的笑容越发明显了，透露出些许独属于少年的锐意与痞气：“你父亲那么爱炫耀，哪怕你期末考全科及格一点不偏科这种事情也能念叨三天，念叨得整个魔法部都知道麦克米兰家里有个只考及格的小天才，以至于老巴蒂·克劳奇都不自觉地在家里提起你。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一家子都有点毛病。”

“后来你主动接近我的时候，就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他眼神放空，似乎陷入了回忆，“我第一次见到有食死徒拿自己被改装成史努比图案的黑魔标记作为卖点来推销组织的。于是我就想，如果这是假的，说明你是傻[哔——]；如果这是真的，说明你、伏地魔和所有食死徒都是傻[哔——]。”

你不高兴地双手扯住他耳朵：“但是现在你知道我是天才了！”

“是啊，你是，否则我们不可能一起杀了伏地魔。”小巴蒂对着微笑，似乎陷入了某种奇怪的蜜糖陷阱，虔诚又专注，“——幸好我有你。”

你放开扯他耳朵的手，改搂住他的脖子，想亲亲他。没想到他躲过了，让你的吻只堪堪擦过唇角。

“巴！蒂！”

小巴蒂闭上眼睛，撇过脸，艰难道：“不行，这是别人的身体，不能便宜他。”

“快点给我亲！”

“不行！否则我就喝复方汤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