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这道心,是改不得的吗?”叶曲安不知道自顾自纠结了些什么,片刻后他又不安地问道,那漂亮的杏眼里似乎还带着些称得上期待的光芒。
道心,是改不得的吗?
道心,是改得的吗?
莫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问题,随着他这称得上漫长的沉默,叶曲安黑亮的眼睛也渐渐暗了下来。
第一次,在望向彼此时,莫沉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慌乱。
“时候不早了,睡吧。”莫沉说,转身便关门离去。
他再迟钝,却也意识到了些问题。
叶曲安什么话也没说,就看着他关上门离去,又盯着门半晌,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回到房间,莫沉便是看不下傀儡道的传承,也没心思思索新阵法,只是心里一遍遍回想那句话,又一遍遍思索重复自己的道心。
桌上的蜡烛上正跳跃着火焰,也不知道这屋子是哪里透风,即时关了门窗,烛焰也总是来回飘忽。
透过这火苗,莫沉突然回想到承山宗那年宗门大比,他靠一手剑法击败同龄人而无一败绩,又借着那股初出茅庐的锋锐之气,将各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挨个击破得罪了个透。
承山宗的大殿在云雾的遮掩下屹立在高大巍峨的主护宗山之上,主殿宽宏辉煌还常伴着仙乐与不知名香。莫沉只记得掌门因着他宗门大比的表现破例收他为徒的那日,掌门问了句:“你这道是无情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