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觉得自己灵魂都轻飘飘的，像是要随时挣脱□□的束缚消散在空中，但是听到莫沉这么一句，他又觉得自己的灵魂被身体狠狠地拽了回来。

“那……那无情道呢？”叶曲安听到自己的声音问，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打着颤，还磕磕绊绊的。

明明身体上热浪愈发汹涌，意识也像是随时要被晃翻的小船，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但是叶曲安又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

莫沉听到他这么问，也不感觉奇怪，顿了顿后他继续：“万千大道，除去这一道，还有更适合的。”

叶曲安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他就像是只饿了许多天的鸟雀，与坚守在稻田中的稻草人斗智斗勇，他想扑到稻草人脚下轻轻啄走那么几颗碎谷，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但他又怕那稻草人随时会俯身一脚踩到自己身上，让他从此尸骨无存。

直到这天，他才发现。

原来那稻草人脚下的谷子都是早为他准备好的，稻草人留在旁边也是为了候着他。

叶曲安醒过来神了一般，刚才哼哼唧唧缠着莫沉问话的行为，他是再也做不出来了。

此时他的嘴唇上就像是被糖浆粘住了一般，他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莫沉见他这样，以为叶曲安是还酝酿着什么问题，他有些无奈地俯身低头，轻轻地含住叶曲安的软唇，带着些莫名堵嘴的意味。

两个人只是嘴唇贴着嘴唇了一下就分开了，说到底也不是第一次来，但两人就是面面相觑怔在那不动了。

叶曲安感觉无端来的火从尾椎骨上一路向着心上烧，他心一横眼一闭，惦着脚尖，抱着莫沉的脸重重地一口亲了上去。

莫沉任由他做这些，也低着头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