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掌拍开杨浩宇的胳膊,言羽自己扶着床坐起来,声音带着虚弱的低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杨浩宇狗腿地倒了杯水呈上来,一一汇报:“校医说你脑袋硬,暂时没查出什么毛病,让你醒了再观察观察。”
言羽接过水小口喝着,慢慢缓过劲来:“那校医人呢?”
医务室里空空荡荡,满是消毒水味,灯光惨白,除了他们俩就没有第三个活人,雨还没停,冷气渗进来,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校医刚出去有点事,说马上就回来,让你醒了等他。”杨浩宇说。
在学校玩手机导致被图书柜砸晕,这件事太过抽象,言羽尴尬得想连夜逃离地球,抹了把脸起身就要走:“其实我觉得我没啥事,要不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哎,别啊言哥,校医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再等等呗,而且……”杨浩宇起身想拦,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从善如流地坐了回去。
言羽逃命似的逃到医务室门口,然后对着浓重的雨幕和空荡荡的伞篓陷入沉默。
“草。”
言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音。
杨浩宇语气贱兮兮的,翘着二郎腿:“而且刚刚校医拿走了最后一把伞,你想走也走不了。”
“你他妈……”
下一刻,重重雨帘后,就隐隐映出个打伞的身影。
杨浩宇眼尖,隔着老远就看见来人了:“你看,校医这不就来了吗,你做个检查再走呗,万一有什么隐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