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姓张,调来一中没几天,刚在学校里迷路了,急急忙忙的,眼镜上都是来没来及擦的雨水:“不好意思同学,路上耽误了点时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言羽自以为状态良好,但顾淮琛和杨浩宇都是一脸“他病得不轻”的表情。
“你先坐下,让我给你做个检查。”张校医还是不放心,硬拉着要给言羽做检查。
言羽无奈,只好配合。
顾淮琛靠在走廊,给开完会的老杨回电话。
除了能听到些不该听的声音外,言羽一切都好。
而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暂时不想将这件事说出去。
一通检查下来,张校医扶了扶银框眼镜,得出结论:虽然言羽被那么老大的书柜砸进地下,但是他屁事没有,皮儿都没擦破一点。
他,言羽,皮糙,耐操。
从业这么多年,张校医也是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他着实震惊,保险起见,还是劝言羽放学后再去医院看看。
“我感觉挺好的,没啥不舒服,现在能走了吗?”言羽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他心里有些乱,又说不出为什么。
张校医还想再劝,杨浩宇就一副病人家属的姿态回道:“好的好的,大夫您放心,放学后我一定拉着他去医院。”
扭头又对言羽苦口婆心道:“言哥你也听到了,人大夫都这么说了,下午你就跟我去趟医院吧。”
杨浩宇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你爹好得很,没必要。”奈何某人不领情,转身就走。
屋外雨势磅礴,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
推门开医务室大门,杨浩宇发愁地打伞迈下台阶,言羽捞起另一把伞,随后发现了个问题。
三个人,两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