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个眼神。
带着三分眷恋三分温柔和四分至死方休,仿佛扇形统计图般精准地展现在言羽面前,就连尼斯湖水怪来了都要哭喊着它又相信爱情了。
果然,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言羽眨了眨眼。
也是,喜欢两个人才要藏。
言羽被自己内心的小剧场逗笑。
“傻乐什么呢?”顾淮琛不知道言羽在笑什么,撑着下巴看向他,一副颇有耐心的模样。
“没什么,”言羽在层层叠叠的衣服间伸了个懒腰,揉揉眼。
和顾淮琛说了些话,困倦被渐渐扫光,只剩下些若有若无的乏力,只是声音还有些低哑,“对了,你那天请我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我能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顾淮琛回道。
“装谜语人是吧。”言羽站起身,睡了那么久,骨头缝里都泛着酸水,早上吐过一回,现在又没吃午饭,胃里在隐隐泛痛,“我去买点东西吃,您也快午休去吧,放心,绝不会死半路上让您家股票下跌的。”
言羽刚走两步,头重脚轻地就要往旁边倒,还好被顾淮琛撑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你这个样子真的能走得动路?”顾淮琛向言羽投去疑惑的目光,这才发现,言羽脸色白得吓人。
他本就肤白,现在更是透明泛青,脆弱得仿佛一用力就碎了,就连眼尾的那颗红痣都怏怏无光。
言羽虽然不习惯顾淮琛的接触,但也没有自作逞强地推开他,言羽搭着顾淮琛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微哑:“可能是低血糖了,我缓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