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羽愤愤地想。
顾淮琛拎着药箱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张愤世嫉俗的脸。
“想什么呢?”顾淮琛把医药箱搁在桌上打开,找出碘伏棉签和纱布,让言羽把胳膊伸出来。
言羽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不深,只破了层表皮,要是顾淮琛没说他都没感觉到,就是上面糊了层黄土碎砂,血液浸出来,看起来有些吓人。
“没事儿,我自己就好,”言羽接过棉签剃掉伤口里的碎沙子。
顾淮琛默了片刻,去阳台打了个电话,不多时,私人医生的车停在了顾淮琛家别墅门口。
言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大褂拖进了浴室规范地冲洗伤口消毒包扎还顺带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最后留了药让他内服外敷按时服用明天最好再去医院找他一趟,最后像午夜来临时的灰姑娘一样华丽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言羽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包成了一只粽子,浑身上下只露出双疑惑的大眼睛。
顾淮琛坐在对面,盯着他笑。顾淮琛身上也带了伤,脸上被蹭破了道口子,胳膊抬起有些困难,脚踝被石墙压得有些错位,消肿冰敷后,被缠了层厚厚的绷带。
言羽生怕他又要笑得三个排比句那么长的时间,连忙用眼神瞪他,顾淮琛立刻收声,无辜地耸耸肩。
言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总觉得下一刻就能和法老当场结拜为异性兄弟:“这么严重?”
顾淮琛眉眼含笑地看向言羽,没做回答,说道:“我待会儿替你向老杨请假。”
“行吧行吧。”言羽往沙发上一仰,装死似的一动不动,而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