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豹扬起下巴指了指杜亦的方向:“他,”说着低低哼了声,“常替我们这些人挡首序余波。”
“那二队三队的队长也是这样的吗?”余贤终于问出口,他想知道杜亦是出于什么才这样做,到底是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是出自队长的职责。
就像……他好似格外关照自己一样。
“器物部测出是S级别存在首序余波的任务基本上都被杜亦接了,”鲍豹“切”了一声,不屑道,“你去问问二队三队,他们一年到头能碰见几次首序余波?”
“哦,这样啊……”
鲍豹切回了话题,目光深邃悠远,这样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极少见:“异动波贯穿了他的肺部,差点没救回来。”
收回目光,鲍豹不再看杜亦的方向,走到吸烟区才继续道:“本来不会那么严重。”他使劲吸了两口,“我那时候……”鲍豹自嘲一笑,“我那时候自命不凡,不服他。每次任务都爱单打独斗,我低估了那次的异动事件。他及时出手,替我扛了首序余波。”
他说的简单,余贤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责。
“玻璃碴子刺进身体的感觉吧,”话回到了正题,“我只是挨了一点,他……当时是吐了血的。”
两人都不说话了,周围静得像是在睡眠舱里,还是鲍豹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和杜亦从前认识?”
“啊,不认识,”余贤想了想赶紧补充,“但是队长救过我!”
“哦?”鲍豹偏头瞧他,“怎么?你都冻得快没气了,还能知道抱着你的人是他?”
“就……”余贤打起了结巴,“就是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