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哗然。

医研部部员随后破水而出,特能部部员只多坚持了片刻便跟着出了水。两人脸色一片死白,丝毫没有亲密接触后的尴尬红晕,各自依靠部员的搀扶才上了岸。

最后一局的胜负已出,而杜亦还在水下。

这时,杜亦抬头了。

他的眼神锁定看台上行动部所在的位置,随即缓缓地伸出右手,似在邀请。

余贤动了,他像无意识地,又好似出自本能。他伸出了左手,在虚空中向着杜亦的方向做了个牵手的姿势。

杜亦又笑了。

余贤无比确定这个笑是专门给自己的,独有的那份。

队长……他为什么对我笑?

余贤的手还在伸着,水下的杜亦晃了两下手臂收回了手。他好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随后躬身向前一弹,水面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出现了变化,时而平静,时而波澜壮阔。杜亦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令人惧怕的环境中,他在放松地、甚至放肆地游荡,看上去十分快乐。

直到比赛结束的提示灯闪烁起来,杜亦才停止了动作,水面在一番跌宕后归于平静。

杜亦冒出脑袋,长呼口气,扶着把手轻缓地走上岸。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白皙的双脚泛着粼粼水光,衬衫紧紧扒在胸肌上,半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再看臀部、腿部,若是撕掉那碍眼的黑色西裤,便可以立马作为练习人体比例与形态的上等素材,不,现在的场景恐怕更合适。

果不其然,全场的惊呼一声接一声,声声交叠。

鲍豹掏了掏耳朵:“我怎么听到老爷们的惊呼声?”

“那不是正常嘛!咱杜队男女通吃!”

余贤捂着嘴巴眨了眨眼,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耳根和脖颈怕是又红得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