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蒙混过关,余贤有了新的话题:“总觉得队长有种熟悉感,像是老早就见过了。”

“不是说救我的那次,”余贤补充道,“就像很多年前,我们就见过一样。”

杜亦倒牛奶的手一颤。

“或许是因为队长脾气好,让人有想要亲近的冲动吧。”

“你可以……多亲近一下的。”杜亦的声音很小,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他怕余贤听见,又企图余贤能有超人的听力。

当然,余贤并没有这种殊力。杜亦也没有感知的能力。

几个月前,行动部截获的货车所涉及的不是普通的事件。滋城异者之家寻找他们认为基因优越的常人或是未觉醒殊力的异者,用以实验。他们普遍撒网,有时甚至为了满足泄愤的私欲,对捕捉到的活人进行无缘无故地拷打,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行动部所截获的货车上装载的二三十号人就是受害者,余贤就在其中,也是那些人中唯一的异者。

杜亦再晚发现一会儿,余贤便会被活活冻死。

而当时余贤身上的伤全都是刑虐落下的,鞭打的,刀割的……

杜亦无法推测余贤这些年除此之外还经历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杜亦捂着破得越来越大呼呼进风的心口,尽力平复情绪,唠家常般地问余贤:“你后背的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