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非必要的情况下,很少有全队出勤的情况,但其他队员得到休息的机会要么倒在睡眠舱补充体力,要么压马路谈个小恋爱。
而余贤,像是行动部的看门大爷,死守在一队的办公区。
雨下得痛快一阵磨叽一阵,没停的意思。
留守的歪着头竖起耳朵听,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听,站起身来回走制造出幻听,无论怎样,始终都听不到除了雨声外的其他声音。心里想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似乎与他期盼的姿态无关。
索性出去等。
搭坐了两趟智行列车,两趟车都载着他一个人。止戈中心的大厅是必经之路,这样的天气也没了人气。瀑布屏障倒是比往日还要漂亮,水天一线,雾气更浓。余贤在屏障前驻足片刻,也碰见几个异者进来,都不是他要等的那个。
雨开始细细绵绵,他没拿伞出来,不是找不到,是根本不想拿。
黑色的战靴刚穿过瀑布屏障,余贤如天空此刻恰巧出现的闪电一般躲到巨型圆柱后。倒不是他近乡情怯,是怕自己这傻了吧唧的模样被队员见了笑话。
行动一队逐一穿过屏障,雨水顺着作战服滑落,半滴沾不到他们的身体。高大的、壮硕的少年与汉子,他们神采奕奕有说有笑,看上去今天的任务似乎很顺利,就算暴雨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杜亦放慢脚步落到后头,对散漫伸着懒腰的鲍豹道:“你先带他们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办。”
鲍豹随意地应了声,走了两步回头喊:“你别在外面站太久,作战服虽然防水,但是今儿天凉,注意点。”
原地慢悠悠地打了两圈转,余光瞥着队员们都进了止戈中心,杜亦踱步到圆柱旁盯着下方暴露的那半只脚。
“余贤,”杜亦先叫了声名字,才走到圆柱后与玩捉迷藏的小朋友见面,“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