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闭着眼,等了半响不见杜亦有动静,余贤先睁开一只眼,便看到杜亦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接着余贤又睁开另一只眼,眼一垂,就瞧见杜亦挂着细密汗珠的脖颈。

余贤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仿佛迟钝的、麻木的酒精拖延到此刻才开始作祟。

他也醉了,也过敏了吧。

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去,余贤用自己的双唇将杜亦微张的嘴严丝合缝地关上。

良久,杜亦的眉间拧出一道川,他的双手虚浮地推着余贤,余贤才似梦中初醒。而紧接着,他竟听杜亦舒服的喟叹。

抹了把额上吓出的冷汗,余贤像偷腥的猫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杜亦。

杜亦常年冷白的双颊染上几分红晕,胸口起伏得愈加明显。他习惯了隐忍,就算高热烧得他如同浸在燃得正旺的熔炉里,也只是偶尔忍不住似的嘣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余贤呆住了。

对长……队长竟然还有这样的神情?

队长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好喜欢。

他开大了数倍滤镜,眼前的一切宛若罂粟,让他欲罢不能,催促着他前进。

余贤吞咽了下,附在杜亦耳边试探地问:“队长,能听见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似害怕又似兴奋,“队长,我……可以吗?”

“嗯……”

高热的人蹭了蹭枕头,那模样像在点头,乖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