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下起了雨,不大,在雨中走身上只落下斑驳不均的湿点,但空气中的冷气不轻,打在身上发寒。

归一广场被洗过一样,最角落的长椅落了抹淡淡的影子。

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这道淡影开始侵蚀余贤的视线。他的心啊,就像天边的云,伴着冷风飘飘忽忽地跑。

杜亦双臂环胸伏在膝盖上,显然没意识到余贤的到来。

余贤跑来得急,急得来不及打腹稿。他见杜亦垂着头,地上积了小水洼,冷汗似乎比雨下得都大。

什么腹稿都不必打了,暖水杯直接递了过去。

感受到热源的靠近,杜亦还没抬头就看见那双温暖的手。那双白日揽过他腰的手,那双夜里在私密处翻云覆雨的手。它此刻出现在他眼前,却怯于安抚疼痛的他。

总归是他做错事了。

杜亦缓缓直起腰,若无其事地接过水杯抱在怀里:“谢谢。”

“是豹哥托我送过来的。”余贤亲身展示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