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什么?又不是不让你练,我赶明带你去个好地方。”

“谢谢老师!”余贤兴奋了,声高了,做得更板正了,但整个人明显放松下来。

弋轻弯腰倚在木桌边,问他:“还冷不冷?”

“不冷了。”余贤连连摇头,像个幼儿园的大孩子。弋戴着面罩,气息听起来还是不太稳,他瞧不见人的脸色,是红是白还是冷汗淋淋。作为弋的关门大弟子并且很有可能是唯一的弟子,余贤怎么也得关心一下,“老师,你胃很疼吗?”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也有胃病。”余贤认真地凝望着那双墨一样深邃的眸子。

弋挺直腰杆,大步流星地迈出去。

“歇够了就抓紧练。”

语气好像又不太好了,余贤连眨巴好几下眼,寻思来寻思去只得出个“老师喜怒无常”的结论。

确实无常,无常到反常。

一个从前与他不曾有过片刻接触的人,竟然会因为他练武伤到自己被气得胃疼。

余贤大为不解,但更尊师敬道了。

自此后,弋便没再凶过余贤。

余贤抱着茶杯坐在小院里吹着风舒服得想哼唧,背上法鞭落下的新伤已经完全好了连疤都没落下。

他的老师带回来个小白瓶,说是颜淼新研制的药,去疤的。余贤一听乐了,嚷嚷道:“怎么,老师您常年蒙着个脸也需要这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