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舍不得。”
从行动部出来,余贤满脑子都是杜亦,坐在他老师的院子里看草是杜亦,看花是杜亦,看挡着他的墙是杜亦,看为他敞开的门还是杜亦,就连“咕噜咕噜”的小壶他也能看成杜亦。
他等了半天不见弋过来便自顾自地去了他们的“秘密基地”。自打他在竹林练习刮了一背的伤后,弋便将他带到竹林深处的一处小溪旁。此处宽阔无人,即便余贤大张旗鼓地释放殊力也不会对外人造成半点影响。
繁繁杂杂的思绪交叠在一块宛如拧巴的绳子,越缠越紧。没人帮他解,他自个就越系越紧。
余贤浑身发热,体内的殊力蹦高地窜,窜到心口窜到嗓子眼,又狠劲地跌,跌到肚子里跌到脚心底,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搅得他十分难过。
他抓着胸口,想杜亦。
身体腾在半空,余贤不要命地释放着殊力,他几乎将弋的指导抛到了脑后,身体打着飘,眼瞅着就要坠下来。
“慢点,别着急!”
一身黑斗篷风尘仆仆地赶来,在余贤的眼里幻化作款款而来的心上人。
他半张开嘴,哑着嗓子唤了声:“队长……”随即晃了下直直地往下摔。
弋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勉强来得及将余贤接住:“收力,把你的殊力收回去。”
大片的叶子张皇失措地乱飘,余贤忙回过神在弋的引导下费劲地收起躁动的殊力,两人堪堪落地齐齐撞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