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卧室里的人犹如散落在地的白玫瑰,无声无息。

日头再次接班,打透窗帘,打在冰冷的人身上。杜亦挣扎着从剧烈的头痛中清醒过来,腹中的“虫子”似乎有赖床的习惯,竟让出片刻舒缓的时间给他。

起身烧了壶水,杜亦拿出盒泡面。他得吃点,不吃就更没力气再吐了。挂牌见主人醒了,忽悠忽悠地飘了过去。

整整三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余贤的名字。

气顿时喘不明白了,腹中之物又有了苏醒的迹象。杜亦忙深呼吸,勉力平复骤然间杂乱的情绪。

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十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他不认识。

杜亦攥紧胸口缓慢地坐到沙发上,指尖颤了又颤,按了回拨。

“喂?”接通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似是还在梦中忽然被唤起,不过很快便口齿清晰地喊道,“队长!”

是余贤。

杜亦张了张嘴,竟没发出声音。

“喂?”那边又担心地唤了一声。

只一声就落到了杜亦的心底,他拉开点距离低低咳嗽了两声,问:“怎么了?”

余贤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可嗓子似被糊了,最后只挤出四个字:“我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