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没能开始,弋的黑斗篷就湿了个彻底,余贤吓得忙搀人进屋躺下。弋侧躺在木塌上,手握成拳微微打抖。余贤瞧不出弋哪儿不得劲,但眼瞅着面罩湿得都快糊脸上了,他怕人憋坏了忍不住抬手要替弋摘下。
“不……不用……”
弋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阻止,他艰难地翻过身留下个黑色的背影给余贤。
余贤看着难受,急急道:“老师,我出去我这就出去,您可以摘下面罩,别憋坏了……”他几乎跑了出去,但又站在门口不敢走远。
面罩下的青白唇瓣终于可以舒畅地呼吸,弋的鬓发贴在脸颊上,他咬着牙不出声。
下午两三点的日头打得余贤满眼都是昏黄的光,额头被晒得发热,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光被熬跑了,弋走到门口:“杵这做啥?”
“等您。”
迎着晚霞,师徒二人一人一个小马扎挨排坐到一块。
“老师,我有个很喜欢的人,我们正在闹别扭。”
“嗯。”
“他最近的身体状态非常不好,我很糟糕,不敢直接去关心他。”
“嗯。”
“我们两个都是S型,老师你说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弋没应,安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