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了,我快晕了,回不去,你想想办法。”
刚刚取得医学博士后学位的天才少年谈佑嘴一张就嘣出个脏字,他尽量维持高素质形象,但还是不吐不快:“你们审异局就是这样考验新异者的?”
化身成肉垫的杜亦仰面朝天数着眼前的雪花,一片两片三片……多得数不过来,眼皮抖得要耷拉下来了,杜亦对着压在身上的人喃喃自语:“好好爱自己,别被人骗,更不要为了别人伤害自己。”
窗外下起了雨,骤然变得剧烈的腰痛压得杜亦不知所措,思绪被迫从几年前拉回。
“待会我去看看他吧。”他慢悠悠地调换姿势,企图缓解愈加严重的疼痛。只是,稍微能舒服上一点的姿势都难以寻到,他缓慢的动作更像是在辗转反侧。
“你去看他?”谈佑双手插兜望着又折腾出一身虚汗的病人,“老实待着吧,到第七天还有得受呢。”
他走到窗前听了会儿雨:“现在特别像那时候,当时我以为你俩殉情了。”
窗上起了雾,谈佑抬手,龙飞凤舞的“醒”字飞快地落在上面,紧接着又被迅速地抹去。
“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迄今为止他只为你转移过那么重的伤。”
杜亦笑着摇头:“不会。”
窗上,被谈佑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水雾正沿着崎岖的路线凝成水珠往下淌,像在流泪:“为什么。”他出口的是问句,语气却在陈述,似是知不知道答案都无所谓。
“我们只是同病相怜。”
雨声渐大,人要提一提音量才能将声音传出去。
“局长,我的老师已经失联五天了。”
余贤站在局长办公室,通过保镖的上报又等了半小时才被允许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