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队长。”

杜亦的身上越来越凉,像从冰镇的罐头瓶子里挖出的一粒泡软的葡萄,余贤寻不到能保护他的皮儿。

“你能……看见我了吗?”

余贤猛地抬起头,怀里的人正虚弱地望着自己。

“能,我能……我能,你怎么样?你还好吗?你哪儿不舒服?”他语无伦次,紧张得不像话。

杜亦凝视着那双漂亮的蓝眸,笑了。他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只要我稳定,你就永远不会暴走。”

“小渔……”他唤,“你该长大了,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可是我……”

我没保护得了你啊……

余贤的鼻子好像被拧掉了,酸疼得眼泪忍不住地往外冒。

“我今后……还需要你保护呢。”

杜亦疲惫极了,他的眼皮撑不住地耷拉下去。

“队长,队长!”

“队长,对不起……”

“队长,您再坚持一下……”

“杜亦!你如果敢死,老夫就……”

智浮车上,一群大老爷们哽咽地压低声音唤着,企图强行将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给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