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已经离开了,那流沙巨幕上的字……”保镖垂首站在越昱面前恭敬地问。

“去掉,”越昱瞥了眼未完全合上的抽屉,相框里的照片露出一双笑眼,“人都走了,留着干什么。”

手指在案头轻敲两下,一个放小数倍的流沙幕布呈现在越昱的面前。这是控制止戈中心流沙巨幕的机关。那个熠熠生辉的“弋”字挂在所有字的最前面,也挂在“异”的前面。

越昱回想起单方面挂断杜亦通讯界面的那个下午,他迎来了他的老棋友,梁逸。

两人对弈了不下于二十次,直到傍晚梁逸的脸上现出疲态,越昱才收手。

“他走了,你那‘弋’字还要继续挂着?继续挂在你的前面。”

越昱不答,一瞬不瞬地盯着棋盘。

“‘异’才是第一异者,”梁逸站起身,“不过我做你俩的替身很久了。”

“未,你介意吗?”他唤了他的代号。

梁逸摇头,淡道:“多谢第一异者的信任。”他看了眼棋盘转身离去。

最后一把,他赢了。

越昱收回思绪,停下手里的动作。

“那个字,留着吧。”

*

余贤脸色不好却要费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表情扭曲得不悲不喜有些难看。他在得知杜亦失去殊力后就有想到他们终会迎来不能再并肩作战的那一天,可是真的来到的时候,他还是心疼到难以自控。

他仅仅陪杜亦在家里待了一下午,就接到出任务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