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
忽然被唤了全名,杜亦不由得挺了挺背,但很快又被胃内撕扯的剧痛拉得再次弯下腰。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余贤问,“你脸色不好,换个光线好的地儿让我瞧瞧。”
“可能是没睡午觉,”杜亦掩饰地笑笑,“有点疲态就被你看出来了,我这就回去休息,不用惦记。”
“嗯,你回家躺会儿,什么都不用弄,”余贤紧盯着屏幕就差钻进去了,他仔细观察杜亦的神色,唯恐错过一丝一毫表情变化,“我早些回去,晚饭我做。”
杜亦张嘴条件反射地想说“没事”,但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余贤方才与他分享的事儿,审异局的那些事儿。
他从十二岁就住在止戈中心,可是现在及以后审异局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再存入他专门为它分出的记忆库。
微抖的五指握成拳捣进上腹,杜亦眼眶发酸,那两个字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你看情况,不用特意早回来。”
挂了电话,他扶着墙蹭进药店,趴在人家柜台上老半天说不出话,吓得店员差点叫救护车。
那店员怕杜亦昏死在店里,主动伺候老大爷似的给杜亦拿了小凳倒了杯水,盯着人服完药才松口气。
药片滑过喉咙噎进胃里,杜亦苦得脸上没了笑。他吃过无数的药,胶囊的、颗粒的、水丸的、苦皮的糖衣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两片药一样能直苦到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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