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拉,天黑透了,对面楼层屋里头的场景比白日更清晰,小情侣正搂在一块亲昵地喂水果。
杜亦也不闲,从早到现在十五个小时里他从失去下/身知觉再到痛晕过去,反反复复经历了六次。他对门而坐,每次睁开眼都能确保第一时间将视线锁定到门口。
门一直安静地闭着,似乎未归家的人弄丢了钥匙,又找不到开锁的电话,更不想破门而入。
窗帘垂在两边,清晨冷淡的光线轻松地打进室内,地板上映出的影子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个正被撕扯的胶皮糖。杜亦单薄的身体在一阵阵剧烈的抽搐后再次歪倒在轮椅上。
饭菜依旧热气腾腾,仿佛刚端上桌。
*
“醒了。”
谈佑淡淡地扫过躺在病床上神色略显茫然的伤员。
“我……晕了多久?”余贤按住额角问。
“三天。”
“三天?!”
余贤直接从床上弹起,嗓门大的不似重伤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