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没管,俯身抚摸他的脸颊:“又疼了是不是?”
在杜亦疼到无法抑制地颤抖时,余贤便醒了。
贝北说杜亦现在不能打止疼也不能吃止痛药,余贤快疯了,他寻不到让人好受的法子,偏偏他的队长还要瞒着他忍痛。
余贤的眼眶通红,他抬手轻抚着人清瘦的背部,不知道帮他的队长揉哪儿。
杜亦半眯着眼,意识飘忽忽得不太清醒,等了半天没看到余贤理睬来回飘荡的工牌,朦朦胧胧中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抽出按在腹部的手拍了拍小狼崽的手背,询问:“嗯?”
“我陪你睡,我搂着你,你会不会好受些?”余贤说得是傻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智障,“队长,我们去诊疗区住院吧,你好好接受治疗好吗?我陪你。”
杜亦缩在他的怀里不吭声,身体颤得越发激烈。他咬唇忍了几秒突然推开余贤翻到床边剧烈地干呕,嗓子眼挤出几声拦不住的猫叫样儿的低吟,呼吸声抖得在空气中划过道道波浪线。
余贤知道那是疼狠了,他揽回挂在床边就要出溜到地上的身子,按了急救铃。杜亦被他收回怀里疼得辗转,工牌不管不顾飞到两人身前不停地闪动。余贤大手一挥就要拍过去,杜亦勉力拽住他的袖子:“接……”
“我抽不开身。”余贤接起,一句话迅速扔了过去。
那头沉默了一瞬才道:“部长,是滨海过渡带,S级异动波。”
“你们不是去了吗?”
“我们到了,但有队员被困住了,监测中心说有可能是异族阵法。”
余贤神色一紧。
杜亦再次拽了拽他的袖子,余贤低头温柔地问:“很疼是不是?医生马上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