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不禁坐得更直了,被束缚住的脚趾不由得微微蜷缩。反观余贤一脸轻松,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屈膝半蹲在杜亦身前,双手握住人的脚踝轻缓地按着。
鲍豹率先推开门,见着里头的场景着实愣了愣,跟在后面的几号人倒是先反应过来,个个压着嗓子起哄:“哎呀部长,哥几个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余贤听了也不恼,起身站到一旁,放心地把眼前的所有人、事都交给杜亦去应付。
他往旁边这么一站,杜亦便没了遮挡物完全对上了数双火热的眼睛。众人上上下下把他好一顿看,才敢对着短短半年就消瘦得不成样子的杜亦喊“队长”。
招呼算是打了,关心的话却都哽在喉咙里,个个苦着张脸。
杜亦笑笑:“干什么?我好好的,你们哭什么丧。”
“说你们呢,”鲍豹按个脑袋瓜子拍,手劲不小,“瞅瞅一个个这死出,憋回去给我。”
他说了两句倒是先把自己的眼眶给说红了,鲍豹走上前,把煽情的话换了:“我说你,再敢跟老夫断联,我就……我就欺负余贤。”
杜亦被他逗得忍俊不禁:“那我再不敢了。”
“这才对嘛。”
唠了这么一小会儿,杜亦搭在膝盖上的手逐渐舒展开,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只是额间的冷汗却越聚越密。
余贤向前跨了一步,微型治疗仪出现在杜亦的头顶,淡淡的光晕笼罩他的全身。余贤稍退了半步,轻声道:“你聊,我来弄。”
杜亦单手按在胸口缓慢揉着,他脸色如霜白,但人依旧挺拔地坐着,随即歉意地笑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