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本买卖,”杜亦的双目也染上了点点水光,“有理由也不许退回。”
“绝不。”
吃过早餐,两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去领了结婚证。
轮椅被收起来,杜亦是直接走着进去走着出来的。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那张素来苍白的面颊平添了几分淡淡的暖色。
余贤挎着杜亦的手臂,遇见人就不经意似地摩擦手上的戒指,炫耀意思明显,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已婚之人士,嫁得还是身旁这位优雅俊逸的男士。
望城凌绝山,一对对小情侣牵手的、拥抱的、接吻的,多得不足为奇。
凌绝山又被称作姻缘山、月老山。只因此地有两颗缠满红布的千年老树。在山顶两颗老树上挂上祈愿牌,再去山下的别墅区租住一晚,第二日迎日出,便可实现愿望,伴侣间的祈愿最为灵验。
下山时已临近傍晚,路上依旧行人纷纷。上山是坐着车升上去的,下山杜亦说要自己走,余贤没劝他半分,只是乖巧地揽着人的腰,与杜亦一同缓慢地下行。
“来这地方许愿的人可真多。”
“感情的那点事儿,求良缘求表白成功求在一起或是求白头偕老,无非就这些。”
山顶挂牌唰唰作响,数不清的愿望一一被晚风抚摸。
就如这两个闲聊的路人所说,上面的祈愿大多是那些。只是有两块挂牌上的字格外显眼,似是下笔之人用了百分千分的心力。
余贤祈愿:望我爱之人往后无苦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