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舒水连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两个东家给的小玩意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用。”

“加上今天这次,你一共离开审异局三次,担保人都是小贾。”腹内疼痛愈发难熬,杜亦呼吸渐重,仍艰难地道,“你考虑过他的未来吗?”

舒水连满意地看着冷汗淋漓的杜亦,不在意地道:“一个工具人而已。”

“就像被你随意杀害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贪杯好赌!我给他钱,他为我卖命,天经地义!”舒水连骤然挺直身体高声喝道。

那个笨蛋,本来以为利用他可以杀了杜亦,却不想成事不足,逼得自己不得不封了他的嘴。

“那是人命。”杜亦微微弯腰,伏在膝盖上,鬓角的冷汗迅速滑下,很快在身前聚集起一汪小水洼,“匕首上的殊力是你的,他只是个常人。”

“呵,”舒水连不屑一笑,“没错,那身衣服也是我的。所以,又怎样?”俯身在杜亦弯曲的后背上按了下,舒水连凑过去:“人为五斗米折腰,他如此,小贾也是如此。”

“那你呢,”腹内疼痛肆虐,杜亦咬紧唇瓣,强忍着袭来的眩晕感,问,“为了什么。”

杜亦所言句句都是陈述,像随意说说,能不能得到答案都无所谓,但字字低弱却不容忽视的气势偏偏让舒水连不受控制地想要回答。

“你应该也知道,像我这种被玺域看中的天选之子,如果完成了任务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地生活在玺域里,反之……”

他没说下去,但杜亦知道,完不成任务甚至暴露自己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幸运点的会玺域被送回异者之家,但……回去是否会受到惩罚没人会知道。

一滴,两滴……清澈的小水洼中掺杂了几抹红。

疼痛从腹腔蔓延至脊椎两侧,如疾风暴雨般疯狂剜动,剧痛攀上巅峰,持续两三分钟,在杜亦的衬衫湿淋淋地贴在肌肤上时,所有的疼痛仿佛在瞬间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