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转身直奔局长办公室。

杜亦一定是晕血,余贤敢肯定。

那个模样和反应他太熟悉了。

前往局长办公室的路上,余贤的脑子走马观花似的回放着从前的一幕幕。

他们的初见,他因为晕血倒在杜亦怀里,因为晕血呕吐、晕倒……他曾经在杜亦面前因为晕血表现出各种痛苦虚弱的模样,但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性。

你与弋相同。

原来这个相同不仅仅是指最开始的殊力型、殊力的表现形式、偏低的平稳值,竟然还包括晕血……

余贤难以想象,在他数次无法抵御晕血带来的身体不适时,杜亦是如何强忍着与他同样甚至超过他的痛苦,反过来护着他照顾他将袭过来的风雨一并扛下。

他因为杜亦,晕血的情况大有好转,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是偶尔会有些反胃的症状,而他的队长呢……

唇瓣被咬出一排血痕,余贤双目赤红,他一直不知道,不知道杜亦的症结所在,或许他的队长曾经能忍下的晕血所带来的不适,因为如今不堪一击的身体变得严重起来?

“我知道你喜欢杜亦。”

余贤开门见山,半点弯子也不想绕。

越昱靠在椅背上,维持着面上的严峻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你看他的眼神,我不会判断错,”余贤道,“局长,我不是来示威或者怎样,”他深吸口气,“希望您可以坦诚地告诉我一些他的事,关于少年的他,未遇见我时的他。”

未遇见你时的他。

他们相遇时,他还未遇见他,如今却要他来转述。

越昱扫了眼立在桌面上的相框,低沉地开口:“杜亦,生于望都囤城,因为很早就被检测出是异者,在姑父一家的打骂中长大。十一岁,被扔进饿狼林,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