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异局很沉闷,贝北自个儿也没什么笑模样,却总觉得因为是异者,更不能过得如此疲惫寡淡。
“余贤,”贝北喊了声,“你别放弃,或许……”
或许什么呢,贝北被自个儿噎住了,搜刮不出切实能安慰人的话。
余贤感激地笑笑:“他没放弃,我就不会放弃。”
他又返回了实验体基地。
“我不想死。”
余贤躲在外间,一句话扣在头顶,他像被淋了场瓢泼大雨,胸口全是雾气,又湿又闷。
杜亦平静地望着轮椅上的颜淼:“再做一次转换,把殊力波抽出来,什么Y啊J啊都抽出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杜亦眸中星光点点,“不能走路也没关系,再疼我都可以,我想陪他久一点。”
“淼哥,有了牵挂,我也是贪生怕死的人。”
手背上的血管爆起,余贤用力到骨节发白,双手扣紧胸口,十指几乎插进血肉里,他心痛得发抖却不敢出声。
“转,现在就转!”颜淼的语气听不出是兴奋还是生气,他的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像谈论天气一样像吃大米饭一样,“转,转完立马就死。”
是预想中的回答。
杜亦似乎早做好接收的准备,开始认真地寻求其他办法:“那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清醒的时间多些,少活几个月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