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公之于众的还有另外三位:一人躺在抢救舱与死亡作斗争,一人守在异域外失魂落魄,一人掩了满身伤再度离开审异局。
以瞭望塔塔尖为中心,向外散发出的火红转为清幽的蓝色光晕铺满内外林区,将整个审异局包笼。迎着初升的朝阳,丹凤化作点点星辰飞向真正的旭日。
清晨,无风,是个好天气。
行动部部长余贤的伴侣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第一周。
余贤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审异局救助站石袭阴沉了多年的脸终于见着一丝光亮:“三爻哥哥就要出来了,你得赶紧好啊,小家伙。”
杜亦靠在余贤胸前,无奈道:“我已经不小了。”
余贤的队长恢复清醒的两个月后。
杜亦勉强告别了轮椅,老人家散步一样慢悠悠地晃荡到汇合汀。
刚到门口,胸口就挨了一击,直捶得杜亦连连后退,双膝发软栽进紧跟在身后的余贤怀里。
被痛击一拳,杜亦不怒反笑,捂着胸口冲着对自己重拳出击的男子笑得一脸粲然又带着几分乖巧。而身后的余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炸起浑身的毛毛护犊子地揽住杜亦对出拳者怒目而视。
“哟,怎么着?”那男子上前一步,毫不掩饰他那条机械臂假肢,露出额头的板寸显得五官凌厉而硬朗,“我自己的徒弟都不能敲打了?”
余贤微怔,联想到杜亦在清醒后陆续同他讲的关于异族大战时期那一批前辈的故事,稍加联系便猜到该人的身份——杜亦的师父,费鲤。
“请师公轻点,老师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您这样敲打。”
左一声师公,右一声老师,听得费鲤提起几分兴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