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偏头,投去一枚眼刀。

“前辈,”眼刀插进棉花里,钱周径直走到病床边,“我是来跟您道歉的,都是因为我您才病成这样,我会好好照顾您。”

杜亦一个头两个大,没等开口,就见钱周附身隔着被子将手放在他的腿上。

“您可以原谅我吗?”

余贤扬眉:“手拿开,他腿有伤。”

钱周抬起手还没等再落下,余贤的话先递过去:“别碰,他胳膊和手都有伤。”

“前辈……”

“我腰上有伤,”杜亦见两人像小孩似的来回推拉,开口道,“是因为旧伤复发,你不必内疚,也不用因此来照顾我。”

“前辈,我不明白我比余部差在哪儿?”

余贤闻言克制住骂脏话的冲动,垂眸偷偷努起嘴,心道:最大的差距就是队长他喜欢的人是我。

杜亦将他的小表情收进眼里,耐心对钱周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在我心里余贤是独一份,他是无可替代的。你明白吗?”

钱周张了张嘴,还要说点什么似的。

余贤开口打断他,话没杜亦那般客气:“第三者,知道怎么写吗?”

话一出口,属于S+阶异者的超强气场瞬间震得钱周心脏紧缩。

杜亦安抚地捏了捏余贤的手背,小狼崽刻意收敛殊力不伤到他,他心下暖意更浓。杜亦不想搞得像他二人在联手欺负新人,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藕断丝连给别人留有可以遐想的空间,是隐患。

是隐患,就该趁早清除。

“这么跟你说吧,”他收起脸上的笑,神色十分认真,“我就算死也不可能跟余贤分开。”

钱周出师未捷,没提前做好被双面夹击的准备,被杜亦的温柔拳打得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半个字没吐出来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