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儿一脸看冤大头的样,江饮冬想起家里压箱底的东西,脸上涌起了烦躁,他揉揉额角,对吴婶儿道:“多谢婶子,你不说这事我还被蒙在鼓里。”
“你不怪我说话难听就成,”吴婶儿摆摆手,又道:“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人家宁哥儿,你们要不给他这个坑钱的机会,谁还能从你兜里把钱抢走不成。”
“但他要不吭声,大家面上不知道也就算了。这事他和村里哥儿姐儿凑在一块时可是都说了,大家都看你笑话哩。”
吴婶儿当初听完可是啧啧不停,遗憾这等傻子没爹没娘也没个心眼,净让人骗了去。
而今江冬子给自家出了力,又是这把年纪娶不着婆娘的单身汉子,多少生了怜悯,遂卖个好。
往后指不定还能用上他。
江饮冬听吴婶儿絮叨,已然转移了注意力,将心思放在了如何处理那帕子上。回去还得数数自己攒了多少张。
“婶儿看你实诚才说的,你可别把我家秀枝给卖了。”
“放心吧,婶儿。”
这种消息,想也知道是吴婶儿家闺女透露的,她闺女和纪宁交好,一有闲话就回来和自己娘唠。
待他离开后,吴婶儿闺女秀枝探出脑袋,面上赧然:“娘,你咋最后还提一嘴我啊。”
吴婶儿嗔他一眼:“娘不是以防万一嘛。”
她接腰间的围裙,眼珠子转了转,朝闺女道:“你说你要不要也绣点花儿送李秀才?”
吴秀枝脸蛋一红,还没说什么,她娘以为她羞的慌,劝道:“这男人啊,就跟那河沟里的鱼一样,你看中了哪条就给哪条喂点饵,勾的他心心念念老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