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都拿走,约会老相好了?
不太像。
这些日子江饮冬忙他知道,衣裳穿回来都汗透了,沾的都是灰。若是这般相好,能十天半个月不见面,见面时又带着一沓绣帕去?
魏鱼在床上滚了一圈,脸埋在枕头上,暗叹自己怎么操心的跟江穷汉的老妈子一样。
大抵是怕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届时将他这个为江饮冬洗衣做饭的勤勉小人鱼当成大灯泡,踢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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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刘多麦从山里晃着出来,粗眉拧巴着。
夏季树林枝繁叶茂,野草窜的比人高,野物难猎,刘多麦守了好些天,啥也没摸着。没猎到东西,手头就没钱。他老娘把家里的钱捏的紧,想顺几个铜板给宁哥儿买糖葫芦都没有。
他心情不虞地晃荡回家。
远远看见河边有村里妇人哥儿在洗衣服,刘多麦下意识就想避开,免得他们见到他就是一阵尖酸冷刺。
余光扫到一抹淡蓝身影,刘多麦眼睛微亮,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
他忽而听见了那群爱说闲话的提到了江冬子的名。
刘多麦蹲到草丛里,等着听村妇怎么编排江冬子,他乐上一乐。
“宁哥儿,江冬子真不往你眼前窜了?”
“那可就剩刘混子了。这混子不靠谱,不选冬子也不能选他。”
妇人说的玩笑话,气的刘多麦握紧拳头,就听见宁哥儿说,“婶子别开玩笑了,我这条件哪个都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