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哂笑,“我像是那般招惹姑娘的浪荡子?”
魏鱼信誓旦旦:“你就是。”
“凭空冤枉人,我可是拿扇子给你擦汗。”
江饮冬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松了松自己的衣领,粗布衫松松垮垮,登时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胸膛,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肌理分界往下流淌,像只慵懒打盹的大型野兽。
魏鱼瞥了一眼,心里嘀咕江穷汉愈发不遮掩,“你给自己擦了就好。”
而后,他好似被什么烫了下,赶忙收回视线。
江饮冬扇子也摇的吊儿郎当,没力气一样,扇子打在了胸口,豆大的汗珠一下子滴在扇叶上,和先前沾上的一小块汗渍融为一体。
魏鱼看的脸颊发热。
江饮冬未察觉,拿扇子支着下巴,问:“好了没?”
魏鱼将面浆的盆子盖好,装面团的盆推给江饮冬,“这个可以下次蒸了吃。”
江饮冬放下扇子,把两个盆端进灶房,魏鱼挪回自己的躺椅,摇着尾巴左右摆动,感受不到一丝轻风,今晚着实闷热了些。
这几日鱼尾的吸水量很大,时不时就发干,鳞片也不如先前的光滑剔透,瞧着蔫巴巴,沾了灰后,就是一条土里土气的鱼尾巴。
魏鱼的鱼生,头一次有了鱼尾焦虑。
罢了,也没有第三个人能瞧见。
夜色黑沉,月亮隐匿了几息,从云层钻出来,毫不吝啬地挥洒月华。
他闭上眼睛不过片刻,怀里被塞进一个布包,正欲发问,身体骤然腾空,被江饮冬牢牢抱在怀里。
“怎、怎么了?”魏鱼脑袋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