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的道路很清晰,三三两两的房屋交错分布,树林和隐没在黑暗中的山体静悄悄。
江饮冬抱着魏鱼,从村后东绕西绕,来到了一条河的下游,蛙声阵阵,来洗个澡不算新鲜事。
周遭野草茂密,人藏进去干点什么也难发现。
不过,里头是蚊虫的窝,正常人也不往里钻,万一脱了衣服被咬出好歹,得不偿失。
江饮冬放下魏鱼,脱了粗布衫和外裤随意一扔,下身留了个短的遮挡,又接过魏鱼脱下来的衣裳放边上,自己先进水里。
河水清凉,江饮冬撩了一把往身上泼,发出一声喟叹。
半晌不见魏鱼的动静,江饮冬回头,见人鱼光洁的背对着他,低头在自己身上摸着什么。月光照在他身上,白的如一块无暇玉璧。
江饮冬鞠一把水,朝那块玉背上泼,魏鱼被惊扰了般,一下子转过身来,也不吭声。
江饮冬:“这里离村子远,嘴能张了。”他一早观察了,今晚这一片没人来洗。
魏鱼这才挪动,他先把尾巴浸在水里,胳膊搭在岸边的草地上,指着自己的锁骨,问江饮冬:“你咬我干嘛?”
江饮冬似笑非笑:“你说呢?”
魏鱼不吭声了,江饮冬在背光面,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宽厚健硕的影子。
他倏地一头扎进水里,摇动尾巴往江饮冬靠着的石头旁游了过去。
鱼尾在水中摇曳,水面波光更甚。
江饮冬看着人鱼出水,水花四溅,人鱼墨色长发落在肩上,水珠顺着稠丽的脸蛋滚落,落在白皙的胸口,滑入腰腹下的河流。他探出湿漉漉的手指,点在锁骨的牙印上,控诉:“留印子了。”
锁骨上汇了一小汪的水,泛着白光,江饮冬口舌一阵发干,嗓子也涌上了痒意。
魏鱼见他盯着自己指的地方看却不出声,随手摆摆手,把上面的水挥掉,江饮冬移了视线,脑袋放空靠在岸边,漫不经心道:“想吃鱼了。”
魏鱼和江饮冬挨着靠在一起,听见他说:“去弄点鱼来。”
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