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和他对视。
见他两人眼神交织,江饮冬生了躁意,今日的纪宁比当初让他卖帕子还要怪。他声音里带了火气,“你找我要笋叶,看他作甚?”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江月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抓了把瓜子,埋头剥了起来。
纪宁眼底含笑,男人到底念着旧情。他另起话头,用更轻的声音安抚男人,“我家白面快吃完了,今日也想找江大哥借一些。”
鱼尾被裹的久了,魏鱼扭动两下,怎么坐都不舒坦。
想坐躺椅。
江饮冬眉头皱起,说到面,他想起家里的面粉都是魏鱼取了用,倒不知还剩了多少,下意识便朝魏鱼看去。
床上的人鱼似是不在意,尾巴又扭了扭,往嘴里塞一把新剥好的瓜子仁,“家里好像只有粗面,我连着用了好多,还剩半斤不到吧?”
“没注意,应是没多少了。”江饮冬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上扬,“你是能折腾,着实费面。”
“你嫌我?”魏鱼瞪他,眼尾弧度变圆,瞳孔清澈,和凶人的语气毫不相干,反倒像是调情。
他不忘回头把瓜子往江月边上推推,“再剥点。”
被点名干活的江月勤勤恳恳,埋头剥瓜子,头一回这么心甘情愿。
江饮冬面上松动,嘴角扯出弧度。
就这馋嘴猫的样儿,还不承认?
“嫌你还能少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