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尾巴,偏头埋在江饮冬睡觉的枕头上,有股淡淡的皂子香味,他和江饮冬用同一块来洗的头。
他尾巴尖蜷了蜷,洗澡的,好像也是同一块。
尾椎那里的鱼鳞已经摸不着了,手往后面伸,能摸出两瓣的弧度。
异常的鳞片扩散的很快,小腿生出了细微的撕裂感。
是个好兆头。
魏鱼睡到半夜,模糊听见有人开门进屋,而后一股子熟悉的热气堵在床边,他无意识把自己往床边甩了甩。
江饮冬险些栽到在地。
床就这么窄,江饮冬侧身占了床边一条手臂的宽度,被魏鱼一挤,不得不半条腿支在地上。
他用后背把身后的人鱼往后撞,轻声斥:“贴墙睡,别贴我。”
那条鱼也不知听成了什么,不仅没躲开,连尾巴都贴上来了。
好死不死,正贴着江饮冬的大家伙!
还不安分地蹭了蹭。
江饮冬静了几息,狠狠地闭了闭眼。
而后,一把握住横在腿上的一截尾巴,甩到了床上。
鱼尾打在床板的动静不小,魏鱼没醒,拖着尾巴翻了身,不舒服地蹭动两下。
江饮冬在黑暗中睁开眼,鼻尖弥漫着艾条燃烧的淡烟味儿。
有点熏人,他整夜未眠。
隔壁吴家。
吴婶子起夜,回屋时看见自家女儿窗户上透着光,她猫着腰贴在门上听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