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婶的话大家听得明白,江冬子是个倔的,江二叔疼他到溺爱的程度。根据江饮冬往常给哥儿乱花钱的作为和江二婶隐晦的诉苦,大家只当江二叔这些年不停在江饮冬身上花银子,全为了合乎他心意。
当下瞧着江冬子对那宁哥儿余情未了,做了这种丑事的哥儿不值钱,若是两人真成了,席面都不用摆,省了好一笔花销。
倒是打的好算盘。
就是不知江冬子屋里头的那个是啥的情况,但怎么着都没当前的宁哥儿身价低,省钱。
可瞧着还有一种可能,这汉子和哥儿勾勾缠缠,到头竟讨了两个暖被窝的?
真真让人唏嘘。
江饮冬对纪宁没话说,做了恶事得报应罢了。
在村子里,人要是光鲜亮丽久了,处处都比村民强,整日在人家眼前显摆这种差距,陷入泥坑时,谁都要来踩上一脚。
奚落人的事村里多的是爱干的,江饮冬无意在纪宁身上多花时间,只盼这人不要再来沾他。
江饮冬正待转身,余光扫到旁的衣角翻动,一股力猛地袭来,纪宁两只手锁住他的胳膊往后拖,江饮冬脸一沉,大力抽回手臂,纪宁似断了线的风筝,摇着掉进了河里。
噗通的声响吓的岸边妇人惊呼救人,还有几个汉子正从赶着过来。
江饮冬眉头紧锁,盯着被河水呛的快沉没的人。
刘多麦愣愣地看着河水卷着纪宁的身子,但他手脚好似被绑在原地。
其他几个汉子没人愿意下去,这哥儿今早才闹了丑事,谁救了谁惹一声骚。
“快救人啊,愣着干嘛?宁哥儿没了你可脱不了干系。”
李秋兰急的推江饮冬,江饮冬朝她看一眼,掉头就走。
手臂这是被人死死拉住,刘多麦满脸纠结欲死,“冬、冬子,和我一块救救宁哥儿,水急,我一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