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江饮冬不配合,只敷衍嗯上两次。
魏鱼不满,绞尽脑汁想招。
他把布巾搭在肩上,一只手往后伸,啪叽一声脆响在小院回荡。
魏鱼适时竖起耳朵,那边的水声过果然停了。
他再接再厉,嘶了声,哼唧两句,又往后拍了一声响,他力道小,应是没怎么红的。
魏鱼间歇思考,没红也不碍事,天黑只能看到他的一片白。
“怎的了?”那边水瓢扔到桶里,有穿衣的窸窣响,混着江饮冬略显沉闷的嗓音。
“蚊子咬了,好痒。”魏鱼见那边没动静,继续道:“咬出的大包我看不见,你帮我瞧瞧。”
江饮冬提了水桶正从拐角过去,忽地想到,身上哪里被蚊子咬到了看不见?
他默了默,脚步一转,将装了脏衣裳的水桶放在院子,直接进了里屋。
“赶紧洗,磨磨蹭蹭不咬你咬谁。”
魏鱼直愣愣站在井边,坦坦荡荡地,看着江饮冬目不斜视地从他前面走过,整条鱼都蔫了。
他不甘心地拎起水桶,对着身子一阵哗啦浇。
两人收拾妥当睡到床上,魏鱼一个翻身背过去,江饮冬正要问他还痒不痒的话咽了回去,也翻了个身,面对床外。
盛夏的夜晚,火气大,还是赶紧睡觉,免得那鱼又说了什么惹他上火的话。
等麦子都卖了钱,是时候拾掇出一间大屋子,再换个大点的新床。
魏鱼后背若有似无地挨着江饮冬滚烫的后背,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就是想闹个小脾气让汉子哄两句,咋这么没眼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