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大声喊,“我真的不再和你抢了,冬子和你夫郎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魏鱼:“……”
江饮冬从哪找来这傻大壮的?
江饮冬嘴角抽了一下,松了手,“进屋喝杯水再走。”
刘多麦心口大松。
江饮冬转头示意魏鱼帮忙倒水,刘多麦见小哥儿走开了,才敢回头。
他这人莽,情绪变的快,看江饮冬脸色,晓得他没从门缝里看自己,还大度请自己喝茶,心中一阵感动,连年来的不快尽数消散。
村子里也只有江冬子不是那狗眼看人低、爱嚼舌根的墙头草,他原先怎的就没看出来!
江饮冬给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刘多麦蛮不好意思地接下,没话找话,“冬子你这床真又新又漂亮,瞧着结实的很,夜里怎么折腾都没不会塌。”
江饮冬略无语瞟他一眼,“你说啥玩意?”在人家里张口就是荤段子?
刘多麦挠头,无辜地啊了声,“我屋里那个板床就很容易裂,夜里睡不着恼了蹬一脚都怕它断了。”
“哦。”江饮冬面无表情应了声。
是了,单身汉子能怎么把床折腾塌了。
刘多麦又夸:“冬子别看村子人从前说你难听话,其实他们都嫉妒着你嘞,你原来本事没怎么显出来,如今得了这般好的夫郎,还能在镇上做营生,那个人看着你都酸的很。”
他又忙撇清自己,“我可没那捻酸嫉妒的心思,就、就是也想跟你一样,往后日子越过越好。”
江饮冬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最后应了声,抬眼见魏鱼站在不远处抿唇笑,便晓得他听了刘多麦那串夸他的话,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热意。
他朝魏鱼招招手,魏鱼端了两碗凉白开过来,刘多麦当即垂下脑袋,一只手杵上来接碗,还大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