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新啧了声,“连你们都嫌他脏?怎么说是被我和书生玩过的,比勾栏院的强些。”
这话侮辱性极强,纪宁手心掐出了血,那四人面面相觑,低头道:“不敢。”
“快点。”梁景新不耐。
几只大手顿时朝着纪宁伸出,衣裳很快被扯开,纪宁尖叫一声,胸口处掉落了数颗晶莹白润的珍珠。
梁景新眼底闪过暗光,抬手示意几人止住动作,“再给你一次机会。”
纪宁藏住眼底的恨意,惨白着脸将魏鱼的事交代了清楚。
“我亲眼看见他流出的眼泪化作了珍珠,一定是那人鱼精化成的。”纪宁裹住身上没剩多少的衣裳,“再不追,那汉子就要将他送往海里,以后再捉就难了。”
几句话交代完,纪宁却啪啪挨了好几巴掌,梁景新居高临下,“瞒我到现在,想自个独吞是吧?”
不等纪宁辩解,他招手,“把他往山沟子里丢,丢远点。”
属下应声,拎起纪宁上马就走。
梁景新上了马车,让人继续追。
那等怪力乱神的事信与不信另说,去瞧瞧也无妨,再不济还能落个小美人到手。
前头牛车和马车的车轱辘分明,还想偷梁换柱?自然是追隐蔽不起眼的牛车了。
马车很快拉近了牛车的距离,梁景新依稀瞧见上头两个背影,其中一个正是纪宁口中身着红衣的人儿。
衣摆飘动,仿佛真的是游鱼摆尾,莫名透着一股神秘勾人的气息。
隐约间,空气中还透着股咸湿的气味,好似不远处就是深海。
正常人逃命谁会往山里海里逃,那破烂货说的许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