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是长命锁,父母长辈希望能锁住生命,是一种祝福。”

她翻到另外一面,上面果然刻着四个字:长命百岁。

长命锁就可以长命么?这种东西完全是自欺欺人。

严宁直言:“可他已经死了。”

“世事难料了,就用这个吧。”

严宁跪坐一旁,把长命锁放到了婴儿胸前,缓慢的拨动一旁的土,湿润的棕色覆盖上那小小的一片苍白色。

但她突然停下手,把行囊也拆开叠好,连同父母的衣服盖在了婴儿的身上。

风刮来,最后一抔土也盖上了,严宁拍拍手站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长秋。”

他的声音清淡却明朗,像他的名字一般,但他话太多,比师兄说过的话还多。

“那你呢,可以告诉我吗?”见严宁没回答,他又说,“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

“……严宁。”她回答的很随意,有些逃避,这是她三岁之后的名字。

“你这名字……太过萧肃,我叫你阿宁如何,去掉严字倒是好听多了。”

“不行。”

“阿宁多——”

“闭嘴!”

严宁气恼极了,从没有人这样亲昵的称呼过自己,他算什么人!

她似乎气得心口都闷痛起来。